Sunday 28 August 2011

何時長向別時圓?

不應有恨。在彷彿任何事都變得無悔以後。

於是我開始看每個在車上的人不同:我開始感受到他們的難受,不只是像在那些搬運石頭建築金字塔的奴隸,更如西西弗斯包含來自命運的難受與殘酷,然後我開始哭不成聲。(靜謐地)

在回家的一段散步路,我發覺今晚與媽媽特別接近,無聲地扶著她的手臂,好像從廿幾年來沒有感受到的臍帶相連。然後母女一番話舊。她未必是個完美的母親,但她是一個有很多愛的要與人分享的女人,更來犧牲自己的夢想所有去愛,她愛後山的每隻小貓,她愛女童院和監獄裡的人,她愛她所出的兩個兒女。

「就是這樣。」她說,「只願看見別人好過。」

而我幾時才「能夠蔑視自己的命運,甚至用去享受這過程來否定諸神對他的懲罰,於是,他感覺到自己是快樂的。」但至少,我覺得很高興,因為作家寫作時應該覺得高興。(當作家寫得精彩,或者自以為寫得精彩的時候。)

她說,我們所認為對的路不是他們認為對的路,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要走的路,要迷途要墮落,我們都應該讓對方自由。我已將其置於度外了。

No comments:

Post a Commen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