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onday 15 June 2009

「人對身體受苦之圖畫的嗜好似乎與裸體畫一樣強烈。許多世界以來,在基督教的藝術中,地獄圖似乎饜足了不少觀者的這種雙重快感。千瘡百孔、頂蓋不全的Holland House圖書館的一墻爛牆,看到坍塌的碎石堆內,有三位男仕站在兩道奇蹟般完好倖存的書架旁邊。其中一位看著牆上的畫;另一位伸手觸摸書脊,正要從牆上拿下一本;另一位則翻看著手裡握著的書。

捕捉到死亡面貌,讓其長存世間,是只有攝影機才能夠擔任的工作,所以在各類戰爭圖片中,尤以於戰場上記錄死亡當下(或前夕)的作品最受稱頌,也流傳最廣。所有表呈美麗肢體受犯侵的影像,都於一定程度上帶有色情(Pornographic)的成分。

那些不恰當或有悖法理的色慾狂情,來闡明理智興慾望的衝突,他似乎毫不質疑我們具有這樣的嗜好--以眼饕餮別人的卑辱、痛苦及傷殘。 這份對暴戾的愛戀,他認為與惻隱之心一樣,都是人與生俱來的。 愛慾之淚(Tears Of Eros, 1961)印出這一系列的凌遲照片。喬治.巴他以(Geroges Bataille)點出受刑者有時被餵吸鴉片以延長處刑時間,所以臉上會流露「狂喜」。我對這幀照片的沉迷從不稍懈:這痛楚的影像,令人狂喜又難以承受。他能想像極度的痛苦超越了本身,而成為一種轉化的經驗。這種對受難和他人之痛苦的看法,深植於宗教思維當中,把痛苦與犧牲相連,把犧牲與亢奮相結。」

---旁觀他人之痛苦

桑塔格,我最近在讀妳的日記。而妳的頂,白了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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