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hursday, 8 July 2010

朋友們,你們安好嗎?抱歉沒有空寫東西。其中有很多原因,第一是工作,現在我在倫敦某間頗有名的拍賣行裡的咖啡廳裡工作,雖然是個地獄,但上星期有當代藝術的拍賣展覽,臨上班的時有候到陳列館看看,有我喜歉的Bharti Kher和Roni Horn等,彷如濃縮成十分鐘的天上人間。第二的是從上年秋天電腦壞了卻沒有錢更換一台新,最後便決心開始過著沒有電腦的生活,很多聯絡的工作都要跑到圖書館去辦了,在英文電腦打中文更是妄想。第三是我把自己想說的話都寫上在巴黎買的日記本子裡,簙很漂亮,封面是粉色的花樣圖案,紙沿卻鑄著金箔,與自己相處的時間多了,書也看多了,以致我所有分泌出來的思想,都寫到關於她的二三事。我於是變得在案上寫字,多於在螢光幕面前打字了,可是,這心滿意足的活動卻被工作破壞了。

"You cannot have your cake and eat it too.

You cannot eat your wife and fuck her too.

You cannot fuck your life and save it too."

有天早上起床,想著這句話,發覺這樣的生活是行不通的。你要麼就全心創作,要麼全職被現世淹死。因此我請了假,買了張單程機票,跑到斯德哥爾摩了,是旅行如予我隨時出走的自由,又給我思想。才子Baudrillard說得很好:旅行的最大樂趣,就是沉漫在一個其他人被指定居住的地方,然後又完好無缺地走出來,心中充滿惡意的快樂,任憑其他人承受自己的命運。即使他們在當地的幸福,似乎也受到一種秘密順從的調節。不管怎樣,這種幸福永遠也趕不上出發旅行的自由。由此我們感覺到,僅僅活著是不夠的,還應該穿越生活:對一個城市而言,僅僅看過是不夠的,還應該穿越它。一個思想,僅僅想過是不夠的,還應該穿越它。這也是穿越死亡的唯一機會,否則死亡就是終極性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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