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aturday 7 March 2009

我夢見自己中了槍

我們仨在房間暢所欲言,然而我一邊仔細地留意門外的漢。非禮勿言,非禮勿動。有腳步聲,我彷彿聽過預言說自己會殺人,所以有點複雜。在園子裡我皺著眉問過,可以把讓苦杯離開我嗎?一瞬間,有人在外,仔細地敲門,我問,是誰?騫然shotgun在手臂上出現 (全程都是英文夢,我現在起床寫下才明瞭),我領悟到我真的會犯殺戒,像黑夜宿命性地降臨天地,髮膚又如何?我闔上眼把耳靠近舊木門,細心耹聽門外漢的位置,正當他斷斷續續地敲門,時而緩和,時而急速,直至變得不耐煩,直至我的眼目穿透整道門,直至變成水晶,變成玻璃,變成任何透明的物質。我們是最後一代狩獵的素食者,痴線,我開了一槍,門爆成了無數顆鑽石,我親過你的臉見紅,一朵朵皺起了梨花海棠。

你我帶著傷一直走到夢的長廊,彷彿整個城都長滿了一式一樣的黑貓。我肚裡的子彈頭很深,現實裡沈睡的我這裡一直作痛。我們明明要趕去醫院續命,你怎麼帶我逛街市?重有,為啥要去二替找換查看英幣先令?最後我們沒救,躺臥在花園裡凝視著對方死去的臉孔(理論上是可行的,條件假設 :我們同時間死去。) 夢表的象是我在夢中死去,卻在現實裡夢醒來。打後我夜夜都要夢見你,我來,我微弱脫離的生命。

我的床有血染。乾了,卻洗不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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